鸣,与窗外庆祝邵梵登基的各殿礼炮分割撕裂,悲喜交错,成了冰火两重天。
赵令悦即刻反应过来
——这是赵洲的哭声。
他当皇帝近二十年,做过善事,也做过屠杀,落得被人囚禁,失去爱子,在最后关头与爱女相认,晚景凄凉,所以哭得执拗,哭得纯粹,哭得无比像个孩子。
赵洲努力地抬起他还能控制的那只手,指尖中风般地抽搐着,艰难地放在她的发顶心上。
她知道他的意思,勉力朝他莞尔,随即将自己的头搁在他膝盖上:“爹爹别哭,女儿就在您身边,女儿再也不会离开您了。”
赵洲将手摁在她脑上,去摸摸她的茸发,咿呀吞吐。
赵光仔细去听。
片刻后,忍住大悲,帮赵洲翻译,“你爹说:姑娘长开了,很像亲娘。”
赵令悦仍旧乖顺地趴在他腿上,她跪在脚踏上,余出的裙角都柔顺地垂在一旁,听了这话,眼珠往上转,朝赵洲一笑。
赵洲止住了哭声。
也歪着嘴唇,朝她笑。
她怕自己会留遗憾,便自顾自地说出怕来不及的话:
“我很感激当年嬢嬢生下了我跟弟弟,嬢嬢敢爱敢恨,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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