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你在哪里?」岳母声音很大,有些震耳膜。
「我在单位,妈。
」「你立刻回家!」「回家……回哪个家?」我一下被懵住了。
难道钥回来了,不能吧?「你有几个家?你这个变态流氓……你这个骗子……回你家!」声音突然像爆炸的火球,似要冲破手机壳爆破而出!完了,一定是绑在床上的惠被发现了!我瞬间感觉好像我身体屁股下面的大地裂了一个不见底的洞口,我软绵绵的掉进了洞里,迅速下落。
沿途没有任何可抓的东西,只能任自己无力下坠——而真正的恐惧是无法测知洞底的深浅,抑或没有洞底——未知悬念的恐惧感,似乎是所有恐惧的根源——这恐惧像无限期的漫长苦难,如透明的空气一样,以排山倒海之势把我软软包围住,似没有可以挣脱的可能。
我迅速挂掉手机。
当值的值班长见我脸色发白,神情恍惚,关切的问:「你怎么了,家里有事了?」「没事……身体有点不舒服」「头疼了?你在床上躺一会吧,我们整理资料,你放心好了」我默默的,双腿软软的走到床边——短短的距离,我好像走了漫长的时光。
时间好像是静止的,所以漫长。
原来一瞬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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