厕所做了基本的梳洗,此刻竟也没有整理自己的慾望。
包在指尖和手肘的纱布早已脱落,可她毫不在乎,似乎还因那渗血伤口刺麻的疼痛,有着某种赎罪的错觉。
一夜未眠,鐘沐言依旧没找到自己留下真正的理由,也不知是不是太过疲累,她好似有几次从那间记忆中的阳台看见人影,可定神一看,又没有任何踪影。
她向来是独断独行,过去除了蓝湘璇,从未有人能让她如此在意,究竟该怎么处理这种事,她无经验也没概念。
而且说来讽刺,在她毅然决然放弃了一切之后,竟在这种时候生出了不该有的感情,就像是老天给她开了一个恶劣的玩笑。
随着能量的消耗,逐渐透支的体力消磨着意志,看着周遭人们在此短暂停留,又转身离去,各种负面的想法难以忽视的冒了出来。
也许,申羽澜早就已经离开了。
来到圣地牙哥本就是鐘沐言的想法,如今两人分道扬鑣,她没有任何理由在这多做停留。
也许,申羽澜根本不想见到她。
一路上为了生存已经是各种忍让,如今有了其他可以依靠的人,还需要给满身带刺的自己好脸色看吗?
情绪的烦躁让等待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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