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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穿了,他最怕的是,以後苏以晴真的出人头地了,不再记得这个家,不认得这个舅舅,他们什麽都捞不到。
苏以晴背起背包,开门那一瞬间,舅妈在背後尖声骂道:
“我说这种人喔,养你是养出仇人来的啦!你没良心敢跑,我就让全部人知道你怎麽翻脸不认人,看你还有没有脸回来!”
门在那尖叫声中碰一声关上,旧式铁门锁随之哐啷一声。
楼梯窄得像一条沉睡的蛇,脚踩上去发出粗糙的SHeNY1N。
窗外天边透出一点点不明亮的蓝光,是一种即将破晓的灰sE寂静。
她慢慢往下走,感觉自己像一片漂流的叶子,终於离开了根,却也开始了新的漂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