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收敛笑意,捏着她的下颌,扭过她的脸颊。
似看热恋中的情人一样,注视着她的双眼,开了会引来天罚的预知力。
她看着他双目放出缭绕消散、带着细碎光点的白光,似在消耗神体的大量灵力去换取什么一般。
她乖巧了不少停止乱动,他的灵力,还要用来供养她啊……
他看到她此次下山会遇到一个,不得志但帅气的皇子,他会看着她,跟这个九皇子相爱,再然后,替皇子的母亲死去。
完成换命,此后这个九皇子会成为云西朝的皇帝,而她,会彻底消失……
他看了几次,不论如何拨她命运的齿轮,她都会为情死去……
他再欲看、欲拨转,就被天道封了预知力,骤然收回神识,脸色发白,唇角渗出殷红的血。
释放了大量的神力,他有些晕,他看她都有些重影。
“如果……你下山,注定会……会不得善终,再无法修出人形,你也要下去吗?”他认真且温柔地询问她,如果她执意……
依之前的他的性子,只会尊重她的选择,这是她的命。
他或许会看看俗世生灵的生活,但从不干涉他们的命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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