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有什么资格让我恨你?”江祥泽的表情逐渐转变为嘲弄,“你觉得我应该因为你勾引我妈所以恨你?还是因为你让她抛弃我才恨你?你未免也太自以为是了吧,已经过去这么久了,你早就不配被我恨了。”
傍晚的风带有乡野间特有的草木和泥土气息,温热地吹在江祥泽颈间。男人望着江祥泽,就好像在看着一件无法触摸的珍藏。
一开始就是错的,陷进去后也只能一错再错。
她就那样静静地坐在角落里,眼神无光,嘴角和眼角都有淤青,脖颈修长,衣衫单薄,毫无怨言地坐在那里,就像一块柔软的土地。他那时是村里的知青,迟迟等不到回家的答复,在等待中冷却了希望,他和村里的人相处并不愉快,每天被困在老破小的宿舍和一望无际的山野里,直到遇见了她。帮村里人搬东西的时候,他透过半掩的工厂的门,看到了被包裹在厚重工作服和成堆布料下的她,她就那么坐着,不和别人说话,沉默得和机械声轰鸣的工作间格格不入。明明只是看了那么一眼,他却有了偷窥般的负罪感。他那时的感觉是对的。
后来再见到她是在村里的晚会,她丈夫不在她身旁,她搬了一把椅子,缩着身子倚靠在墙角,平静地望着被灯火点亮的天空。
-->>(第5/6页)(本章未完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