禾一面替人擦汗抹泪,一面接了,见魏慎哭喘得愈发厉害,由不得握了握他手,轻哄道:“这几日天儿也着实闷热,要受不住,便只上早课也罢了。”
王岩瞥见,哪里还敢多留,忙垂了眼,疾步避走,只险些冲撞上四五个端了热水巾帕进来的丫头。
丫头们早受了吩咐,将一应物什放去架子上便鱼贯地退了出去。
齐甫自去拧热帕,又时时注意着屏风后的动静。
魏慎将信将疑地睁了泪眼。他方才未及细看,如今见这人一身缟素,便忆起不多日后是先皇周年之祭,陈冰阳近几日也穿着这般衣裳的。
“……真的?”他禁不住要问,心中分明受用,话一出口,却是不甚客气,好似人家理应如此的。
陈阴禾以指尖点了膏药,往他太阳穴上抹,又笑道:“我骗你做什么?”
他倾身而来,魏慎便呆了,周遭渐渐萦了那膏药散出的清凉薄荷味,却不由舒了口气。听得他话,转又想,他总喜欢骗人的,谁又知为什么呢?
那股子气重于胸腔内翻滚,魏慎便直拧了眉滚了泪躲进床内,道:“不许碰我!”
“好好的,怎又不许碰?”
魏慎这话,陈阴禾到底是久未听得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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