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慎呷了口茶,品不出味儿来,想一口饮尽了便走,又怕烫伤咽喉,只得常以茶盖拨弄茶面,巴巴瞧着盏中茶水流转,绿叶起伏,盼它快散了热气。
屋内静谧,只隐约听得棋子落下的轻响,伴着窗外传入的“哒哒”马蹄声,好似敲在魏慎心上的。
流水潺潺、马蹄声脆,还有、还有月色明明。
魏慎想起落水那夜,不由便看了看主座之人。怎么便是他呢?真不想欠他什么。若是大哥会水便好了,怎么他便会水呢?——是了,魏道迟从前讲过的,那年浙江沿海流倭泛滥,起了战事,他有参战,只最后败得惨烈,只余他同几十人一齐游上岸的。
他那时不过十六七的年纪,虽是败了,一家子人却都赞他。魏慎心内也惊叹的,只魏潇也夸了句什么,弄得他心内泛酸,不甚高兴,一点也不愿再忆起此事。
陈阴禾见他愁绪满面,自也不解。平日不过逗得他多些,重话重罚却也当真未有多少的。也不知是为着什么,从赠他长命锁时,他便这般厌惧自己。是在家中、在宫里听了什么,看了什么?
魏慎面色不如先时那般透红,陈阴禾终究忧他又“受惊”发热,魏家那两父子的奏章会再度盈案,缓了声气道:“这信阳毛尖,我从前在
-->>(第3/4页)(本章未完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