怎的这会儿还未过来请安?”她们面面相觑,心里皆在数落定康的不懂规矩。
一个酷爱衙役刑案的公主,从未受过礼教的约束,在外三年没能养成个山野粗人的样子已是大幸。
定康轻晃步摇,款款而来的时候,命妇们正互相使着眼色,面上摆满了对她的鄙夷之色。
“皇兄念珉儿念得紧,便让珉儿留下用了点午膳。”她微微笑着,行了一个标准的屈膝礼:“儿臣给母后请安,胞兄盛情在前,还望母后不要怪罪。”
太后皮笑肉不笑地许她起身,也知她这一句“胞兄盛情在前”是在提醒她不过是他们兄妹名义上的母后,与皇帝的关系如何也比不过一母同胞的亲妹妹。
出乎所有人意料,在一群娇养的世家千金中定康的模样与身段居然是最出挑的那一个,她的一举一动都带着与生俱来的贵气,个中礼数谈吐也是分毫不差,得体大方得完全不似一个在穷苦之地待了三年的草包。
席间有贵女相中了定康头上的珠花,含着怯问她:“公主这套头面很是漂亮,敢问是出自哪家铺子?”
定康略做思考,笑道:“两年前平河开了座小矿山,皇兄许给孤作了私矿。正巧孤在其中寻到了一整块的萤石,便让平河的铺子随便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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