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季时予。
他握紧我的手,话不多地撑着一把伞,陪我站在雨中很久很久。
丧礼结束後,我回到与爸爸共同居住了十几年的公寓。然而那熟悉的地方,却再也无法带来任何归属感。
冷清的客厅、空无一人的主卧,我终於彻底意识到,从今以後,就「只剩自己」了。
这道念头,像一GU自灵魂深处翻涌的孤寂,是即便搬去与妈妈同住,都无法驱散,只会感到更加地格格不入。
学校老师和同学们不是对我说「节哀顺变」,就是投以怜悯的目光,想安慰却不知从何开口。
倒是陈品亦和李采璇,一如往常地在我耳边喋喋不休。
──「欸你们知道吗?隔壁班的某某某,昨天在楼梯间偷哭耶,因为nV朋友劈腿!」
──「今天关东煮特价,走啦,快去买!」
──「李采璇!你每次都偷吃我的巧克力,好歹买还我一次吧?」
她们聊八卦、抱怨考试、拉我去福利社买零食,甚至强行b我翘掉无聊的社团活动,一起去电影院看鬼片,然後边吐槽电影里那些鬼怪特效与粗糙妆容,边抱怨自以为吓人的无聊桥段有多拙劣,说根本浪费票钱。
可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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