逝的爸爸举办了一场简单的丧礼。前来吊唁的人不多,仪式的过程安静而平和。
那天,一个忙得脚不沾地、整日埋首於研究与论文之中的人,匆匆地赶了回来。
他穿着黑衬衫,领口系着素sE深领带,眉眼间藏着抹不去的倦意。
「你不用特地回来的。」我轻声说,语气平稳却空荡。
说得直白些,他与我爸爸,根本毫无关系。
季时予的神情沉静,撑着一把伞,与我并肩站在雨中。闻言,低头应道:「他是你的爸爸。」
一句称不上安慰的话,却让我红了眼眶。
再多的话语也无需多言,我已明白他的心意。
——他是你的爸爸,而我是你的哥哥,岂能置身事外。
这场丧礼虽与他无关,却与我有关,所以他来了。
季时予总是这样,嘴上漫不经心,但始终握着我的手未曾松开,那份来自掌心的温度,像在默默告诉我:不论何时,我都会在。
仪式结束後,我们一同安置爸爸的骨灰。季时予叫了辆计程车,送我回家。
沿途,他靠在我肩上睡着了。呼x1平稳绵长,眉心因疲惫而微拢,额前的碎发随着车身的晃动轻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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