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陶佑和蒋昊霖晚上说的。
也许是脑袋不清醒,颜汀的视线移到那张薄红的嘴唇,鬼使神差的,竟将手指也移了过去。
他用指尖描绘着嘴唇的形状,仿佛将颜灿当成了白纸,而自己正在上面作画。指尖从人中临摹过,鼻尖喷洒出湿热的呼吸,颜汀的手指被呼吸包裹住。
颜汀听不见别的声音。他将手拿走,转而撑在颜灿的身旁,在那张脸上细细看着。
眼角的那盏灯光现在变得有些刺眼,却将颜灿的面容照得更加清晰。
颜汀的心跳开始急速跳动,脑海混沌一片,他的思想随着蒋昊霖和陶佑的话而开始疯狂起伏,喉咙发紧。说不清是酒精的刺激还是内心深处的枝节正在悄悄发芽,他盯着颜灿的嘴唇,半眯着眼模糊说道:“亲密接触。”
唇上传来湿软的触感,心跳好像也随着亲吻而堵在了胸口,交织的呼吸变得潮湿。
颜灿在梦中感觉到呼吸困难,他本能地皱起眉在床上动了一下,口中被扼制发出细碎的嘤咛。
夜很静。
没有风声,也没有心跳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