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看着天花板,反射在板上的橙色光晕让他眯了眯眼。
他朝着光晕的对角望过去,摆放在独立阳台的向日葵正在朝阳盛开,黄色的花瓣饱满亮丽,充满了生命的朝气。
颜灿想起上一世自己自暴自弃的样子,在颜汀告诉他自己要结婚的那天开始,一天两次的药全都被他倒进了向日葵的花盆里,连续三个月。以至到后来,他连行走的力气都失去了。
胡思乱想突然被打乱,阳光被黑影遮住,颜汀端着汤药站在颜灿的床头,一只手横腰把人扶坐了起来,“喝药,不可以剩。”
汤勺捧在瓷碗的边缘,清脆地响了一声。
颜汀一勺一勺的喂,颜灿却忍受不了,一碗药恐怕要经过几十口才能全部吞下,还不如他一口来得痛快。
“好苦。”颜灿咋舌,喉口的苦涩味引起了他想要干呕的欲望,他推了推颜汀手上的药碗,咬着牙勉强说道,“哥哥,我想吐…”
话音还没落下,颜灿胃里翻涌的难受就堵在了喉咙一下倾泻而出,吐出的秽物全部溅在颜汀的衬衫上,造成了一片脏污的景象。
颜灿的脸刷得白了下去,浑身失去了力气靠在颜汀的肩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