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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几组配完对的同学回头看了她一眼，有些是单纯惊讶、有些带着玩味，还有的，只是默默交换了一个眼神，然後转过头去，像什麽都没发生过。
李绍宸注意到了这个情况。
他从场边迈开大步，走向她，语气像平常一样没什麽起伏：「没搭到人？」
她迅速摇头，又点头，像是自己也不知道该怎麽回答。
「这样吧。」他把手里的球递给她，「先跟我一组。」
宋雨霏愣了一下，慌慌张张地接过球，连声「谢谢老师」都说得断断续续。
她其实不习惯这种被帮忙的感觉，更不喜欢成为例外的那个人。可是现在，她只能紧紧抱着篮球，站在老师身边，彷佛那是唯一安全的地方。
高二四班的学生站在篮球场中央，正进行自由投篮练习。球声与笑闹声交织，像谁不小心打翻了一杯汽水，在午後的空气里冒着泡。
而在最角落的篮框下，宋雨霏抱着球，像只不小心误闯热闹市集的小动物。她紧紧抓着球，好像它会突然从怀里滑走。
「先别紧张，」李绍宸走到她面前，语气不疾不徐，「我们从最基本的开始。」
她点点头，却不敢抬头看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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