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「嗯」了一声,未再追问。
他转身取过矮几上的药包与火折,俐落点火煎药,动作如水,波澜不兴。药香渐起,苦气氤氲,随风入鼻,魏音轻掩口鼻,侧身靠着,目光微垂。
「先服些温和的。」墨天低声,将药盏递来。
魏音双手接过,垂眸啜饮,一气饮尽,眉目无声。
片刻静止,只有火光将两人影子斜映在墙,忽长忽短,如被风吹动的纸灯,摇摇而未断。
魏音轻声说道:
「……再歇会就好,不妨事的。」
墨天未答,仅以杖尖轻点地面,「嗒」然一声,如心绪落地。
那一点声响不轻不重,却彷佛印证了他方才脉诊所得。
她的脉象,与三日前无异——柔中藏滞,气不顺、血不畅,却不见明因。既非中毒,亦非内伤,像是有什麽异物潜伏其T,无徵、无痕,却实实在在。
他心中已有怀疑,却未出口。
她既不言,他便不问。
火光静静跳动,墨天微偏首,望向桌上尚未冷却的药盏与缓缓旋动的茶汤,语声平缓如昔:
「歇下吧,明日入村……恐怕不得闲。」
魏音轻点头,无声起身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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