静,像是弹给这份稳而生。
曲毕,她收了手,将琴轻轻覆住,未转头,语声却像泉水拂石般慢慢淌出:
「公子倒真清闲,这麽早就来城东赏音?」
书生拈起酒盏,敛眉应道:「此处幽静,豆花入喉後,正合饮半葫芦。」
她抿唇而笑,不言赞,不带评,指尖轻轻抚过琴身一角,似在检琴,也似在抚语。
「今早天气尚凉,这般淡酒,暖得开?」
书生道:「热的会抢味,淡酒藏得住气——与人一样。」
她手指微顿,随即复起。
「那公子昨夜选的位置也妙,楼中最僻静的角落,旁人多嫌风重声远,你却坐得极稳。」
他答得极平:
「风声重,说话的人不易察觉有人在听。声远,反倒听得清楚。」
她眉眼微动,语调转轻:「你倒是会挑。」
书生略笑,淡道:「藏得好,不如听得好。」
她轻轻一笑,笑意不满,却有三分赞赏、七分试探。
「那你昨夜一言未发,却喝得最快。是人多声杂,听得烦了?」
「声杂,需酒压;人杂,需静看。」
她低头,指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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