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什么,又像是在挣扎着,又或者说,只是单纯的快哭出来了。
待李氏把竹篮放下,她虽然保持着得体的微笑,内心却更加阴云密布,甚至可以说正怀揣着一种剧烈的痛苦。微笑很快就会从嘴角下去,但心灵上的痛苦却会长久留存。
李氏看天色已晚,叫小七注意着阮小二、阮小五的动静,又让他给黛玉挑一个竹编制品。阮小七说道:“我有甚么好挑的,又不是送我。”便看向黛玉说道,“你喜欢哪个,拿走就是。”黛玉道:“我真心爱这套茶具,既别致又实用,有了它后都不想再用别的茶具了。”阮小七笑道:“我就知道你喜欢这个。刚才你说这玩意儿好时,我就想直接送你来着。”
阮小七把竹编茶具包了,交与黛玉,又问她是否需要他送去后山,黛玉道:“我今天身体好多了,正想多走些路,就当是逛逛。”于是同阮小七和李氏道别。
走在回后山的路上,林黛玉把这包茶具紧紧抱在怀里,像是对待一只受尽风吹雨打的孤苦小动物。当她从包袱的空隙间看到竹条时,方才那种剧烈的痛苦又带着羞耻的寒意掠过她的心灵。
她之所以多次这般感到痛苦,并不是无法接受农妇的那双手,而是无法接受正排斥着那双手的自己。她清清楚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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