、湖泊、花草,和春风。它们给了她无限的感动和激情,塑造了她整个的身心,她曾以为,任何个体在这些老友面前都是不足以称为美、不足以作为诗人的。现在她却觉得面前这个男人透露出诗人的气质,透露出一种比太阳还灿烂的嚣张的美,毫无疑问,那正是来自于湖光熠熠的水泊与蓼儿洼。而那双精神气十足的眼睛,来自于荡漾着蓝紫色月光的梁山的山巅。那颗热血沸腾的心脏,则来自于悲天悯人的红松。
停顿片刻,渔翁的歌声又响起来了。与其说他是来自这个世界,不如说他就是这个世界的化身,一个浑然天成的存在。真真可笑的是,或许是歌曲的感染力在作祟吧,她竟然也有些想高歌回应,与之对唱了,就像那些山水诗画中所描绘的一来一往的渔歌或者山歌一样。没有回应者,想必山水也是寂寞的。但她毕竟不能这么做,只能在心里想想。
这声线简直是粗拉的,在沙沙风声的搅拌下好听不到哪儿去,可她现在就是只想听这种声音,觉着分外有趣。她如愿了。她能感到,不仅仅是后面那些渐渐远去的芦花,还有那些一路紧跟着小船飞行的波痕,那些飞鱼似的疾掠的白色光点,湿漉漉的轻风,总是紊乱的倒影,都在用这难听的粗拉声吆喝着邀请她对歌。
歌声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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