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种孤寂的心情涌上心间,感觉逐渐来到了世界尽头。
天黑了。一轮金月悬在中天。月亮不断洒下毛毛沙沙的光粉,就像侍女为姑娘着眼妆一样。月光撞上了石头,石头迸破碎裂,溅出雪青色的石粒。玫瑰从石粒的边角处喷薄而出。玫瑰跟随着晚风四处漂泊,最后粘在了山脚下的河流的脸上,跟随着水波翻滚出丁零当啷的声响,与鱼类的尸体一同封寂,变成一滩液态的凝蜡,俯沉水底。八百年后,就和泰坦尼克号的船甲板融合为一,进行有机反应,彻底变成地球上一颗玫瑰色的大疙瘩。
山东消失了。一切都消失了。永远沉睡,永远消失。脚下峻峭的岩石,源起山巅的八百年后会遇见泰坦尼克的河流,挟带下来的泥沙,黄昏和黎明,武松脸边的两道金印,整个大宋的人群,整个朝代的草木与芙蕖,都在哪里?全都消失了。一串串的葡萄,一粒粒的白雪,一颗颗的黄沙,鸦片,烟叶,金属矿脉,温室的地上羊齿类植物的斜影。亚当喉咙里水的清新感觉,古波斯的星盘,西班牙的纸牌,美洲的野牛,东北的老虎,澳大利亚的斗牛蚂蚁,隆起的赤道沙漠,夕阳美如孟加拉玫瑰的克雷塔罗,上万匹骏马的鬃毛一齐飞扬的锡林郭勒草原,消失完了。一百年后的但丁为天使般的贝雅特里齐所写的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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