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他风哥重伤昏迷,他除了上前护住他实在是别无选择。眼下甭管错不错的,反正他已经犯了,狡辩不得,回家领罚便是,难不成他爹还真舍得把他送上莫归山?
这么想着,方才的临危不惧,镇定自若仿佛一具薄脆的外壳,在危机解除的瞬间破碎剥落,被晚春的晨风一吹,什么都不剩下,强压下去的后怕和委屈一阵一阵浪涛似的蔓延上来,顷刻间就要将他淹没,眼见着林宥赦已经跳下马车,快步朝他走来,他不想在人前露怯,便收起心中的酸楚,胡乱抬袖擦了一把脸上的汗水,喊了声“赦哥”,与林宥赦一起,把严风俞扶到车上。
临时租借来的马车做不到那么讲究。车帘子灰扑扑的,车内陈设也很简单,除了几条长凳并一些软褥并无其他物件。
车马声粼粼而过,祁云岚扶着严风俞站在车边,一手还提着严风俞的宝刀,他看着林宥赦掀开车帘子,跳上马车,把几条长凳并到一起,又将唯一的软褥展开铺在长凳上,才回来与他一起,把严风俞扶到软褥上躺好。
几人上了车,马车起步,徐徐而行。
车内光线幽微,林宥赦掀开车帘子,让外面的阳光照进车内,又低下头,细细查看严风俞的伤口。
“怎么样?”祁云岚把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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