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正是因为一念之差,造就我一身难赎的罪孽、难偿的恩情,委身江湖二十余年,不该再逃避了。”
令狐瑾闭上双眸,重重地放下酒杯。
殿外白云耸动,日光落下,日晷上的斜影不知不觉倒转了五圈。
令狐瑾被强行扣押在大理寺卿的马车上,腕间锁链随她的一举一动轻响。车外脚步声纷纭杂乱,车上父女两人相顾无言。自从阿姊离世,令狐瑾再没回过令狐府。
最终是令狐珏打破这吊诡的氛围,“我想我们是该好好谈谈,当年之事,我本想等你再大一些再告诉你,哪能想你一走了之,就是二十一年。”
令狐瑾未有应答,徐徐垂下睫羽。父亲老了,头发也变得花白。
令狐珏长叹一声,终是开了口,叙述曾闭口不谈的长远往事:“你可知你母亲的原姓是什么?”
令狐瑾一怔,眉头微蹙,抬眼看向他。令狐珏接道:“你母亲原姓是宁。”
这一语可谓石破天惊,重重地敲在令狐瑾的脑门上,她立即坐直了身子,错愕地看着父亲,声音有些发颤:“可是那因谋反而被株连九族的永乐侯府?”
令狐珏注视着她,沉重而缓慢地点了点头。
“你母亲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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