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,这头痛之症也是迟早,因此赵晟并未太在意,就听御医的话以水代茶。
可越喝越觉,不如一盏茶来的解渴,私下仍是茶水掺半,头痛症状几剂药下肚渐渐消弭,失眠渐少,多梦又凶。
赵晟受此折磨良久,与深冬一般漫长。
最甚一日,便是在十一月生辰当晚,赵晟梦见太祖死而复生,只为斥他害叔囚亲,夺权篡位。
太祖脸色青乌,裹在冕服中的躯干却已成白色骷髅。
赵晟见他从石椁中爬起来,七窍流血,眼珠全白,伸长了舌头骂完他乱辈,竟从墓室壁拔出一方锈血的银白斧头朝他劈来,当即吓到失语。
他偏偏无法动弹,穿着寝衣双脚被两长钉,生生钉在地上。
眼见刀跟太祖一起冲来,只能双膝原地打颤发软。
在梦中,赵晟的嘴巴大张,嚎成了一个黑色的血洞,求饶地跪了下去,瞳孔里倒映出飞速砍来的血斧。
“官家!官家!”
赵晟的梦魇声吵醒了秦珑儿。
他大呼着气睁开眼,旁边的秦珑儿花容失色,侧起上身,握住他死死拧住寝被的手,一手在他起伏的胸膛上,温柔地下下顺着气儿:“官家......又做噩梦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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