便与她分开了。
宦官两边架着他捞死鱼一样地往后拖,在地上拖了几步,被他一下用力扬开。他扯正衣衫上的褶皱,“你们不必如此,我自己走。”
他与呆愣于原地的赵令悦望了一眼,露出微笑,便转身大步地跟着他们离去。
那样子,就好像一年前在宫前与她离别出京时一般。
原本两个门角值戍的禁军也一起跟了过去。
——可见,车马停在右长庆门便是安排过了的,一早便叫了这二人站进来,届时便出来押送高韬韬。
赵令悦藏于袖中的手捏成了拳,五根磨平的指甲用力抠进掌心肉的旧伤里,戳破了软疤,疼得她浑身汗毛倒竖,也将鼻中的酸,由这股子痛冲了下去,发抖的腮边恢复了平静。
“郡主也该动脚了,若是这脚受了伤,还不能动,那老臣便用些别的法子,送郡主去观文殿?”
她转身,微微一笑。
“我已准备好了,走吧。”
她再无依傍,只余一身淡色缟素立于高挡威严的金色亘壁之下,纤细的身形轻柔又缥缈。
这一笑,格外潋滟。
*
观文殿中布置素雅,烟丝袅袅,浮着瑞龙脑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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