平敬的话,阴郁湿冷的天际云层破开,刺出光晕和几束亮光,暖意加身,邵梵才真正扯出一丝笑,“天晴了。”
宇文平敬看着他,想起初见时他乞丐般肮脏的模样,跟欺负他的人争抢他母亲的镯子,那镯子还被人故意摔得粉碎。
便有意道:“如若你家当初没有事变,继承家权随你父亲历练,你定早早在沙场闯出一番大名堂了,成为整个大辉最风光霁月的少年将军!都是赵洲耽误了你。”
宇文平敬着力提醒他家仇国恨,让他谨记他对赵洲的憎恶,和宇文家的恩惠,要他永远效忠。
邵梵听着,浅笑了浅笑,不置可否,“回去吧。”
马踏步到了一处松软的沙丘,插着几根绑碎步的木棍,远处一片清冷的密林。
他提醒,“前面都是乱葬岗,我们打到这里来时,一些来不及处理的当地洲军,就堆在那里就地掩埋。”
宇文平敬便笑,“你还怕鬼?”
“侯爷说笑了,鬼有什么可怕?”邵梵看来一眼,伸出一只手,请他打马回营,“倒不如朝廷里几个文官的口诛笔伐更来的杀人不见血。”
宇文平敬拉缰绳的手一顿,邵梵神色恢复严谨,“王献在朝廷,还顶得住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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