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两代人就翻天覆地,不现实。”
“现在他们闹得再凶,闹得再大,毕竟翻不起多大浪,不是因为他们不能,而是因为我在。”
“可我总有不在的一天啊,难道能杀光吗?杀人取多大作用?太祖皇帝杀得还少?规律在那里,人心在那里,自汉代到宋明,千年历史的车辙在那里,不会这么容易的。”
是啊,现在朝中也好,民间也罢,看起来是革新派全面胜利,保守派哑然失声。可这些革新派之所以是革新派,不就是因为皇帝主张革新吗?有多少“打着红旗反红旗”,又有多少表面无言,内心观望。真的有人愿意把上千年积累的特权拱手相让吗?
“所以我想离京,看看如果我不在,是个什么样子。当然,这其实是自欺欺人,他们知道,所有人都知道,我到底还是会回来的。”
“但我总想试试啊,毕竟从来没有人试过,万一成功了呢?就算最后真的人亡政息,可这几十年间的改变就在那里,总会有人记得的。秦二世而亡,可秦法又延续何止百代?刘邦也是反秦起家,但他最后也必须要继承秦法不是吗?”
朱由榔仿佛是工作多年的中年人,和知心朋友倾诉自己这些年的心路历程。
瞿式耜只是静静听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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