家人,有了自己的孩子,有了自己在乎的一切,有了难得可贵的归属感。
于是,他就害怕了。
李过并没有劝谏什么,只是一言不发,低头拱手等待天子训示。
可他越是这样,朱由榔心中就更加有一种羞耻感,面色都有些涨红,他有着一个后世的灵魂,无法向这个时代的价值观那样,心安理得的将自己的个人安危凌驾于军队和国家荣辱之上。
从这个时代的价值观念来说,朱由榔能够亲临九江这种前线就已经是很负责了,如果战事有变,应当是李过等人放弃一切,哪怕牺牲全部军队,也要护佑朱由榔撤离江西才对。如现在这种,还要要求天子继续往前线,还是决战战场中心推进,简直是无君无父。
可后世从小接受的教育告诉他,此情此景,如果说出一个“不”,是何等的懦弱与卑劣!
朱由榔突然跳过了这个话题,轻声发问
“将军家中这两年如何了?”
李过悄悄打量了一眼对方有些涨红的面色,却是会错了意,以为天子发怒,这倒也是,如此“置君父于险地”的建议,若是换作朱祁镇或是万历之类,怕都已经让人推出去砍了。
只是,心中到底有些失望叹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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