们已经呆过了欢迎期,必须回去。”
俘虏们悬着的心忽上忽下。青铜跨上敞篷悍马,把探照灯指向界河:
“你们是非法入侵者。散着步过来是联邦政府的罪行,但你们是同谋。我虽然敬佩你们的勇敢,也不能让你们散着步回去。请各位游回去,做一个光明磊落的‘湿背’!” (注:“湿背”即wetback,美语对墨西哥移民的蔑称,暗示他们是游过河偷渡而来。)
民兵的喝彩声、口哨声冲得俘虏们齐齐退后几步。
青铜的皮靴踏上车厢横架,俯瞰众生:“我的判决一向公正。格兰德河离这里大概一英里。等会儿发令枪响,小孩和老人先跑。五分钟后女人第二波开跑。再过五分钟轮到男人。再过五分钟我们开枪射击。我们的枪很多、很大、很准,但绝不会超过界河。提醒一下:哪个男人错把自己当成小孩、老人或者女人的,我们会立即纠正!现在开始准备。”
托尼一手提枪,一手设置秒表,兴致勃勃站到起跑线上。
开皮卡的蛇头为俘虏们紧张翻译,冲着听不明白的人怒吼,两边腮帮子流满汗水。
朱越站在那个尴尬的位置旁观,一肚子都是惭愧。他上辈子也是翻译,但西班牙语水平约等于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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