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以为未毕竟如所料的事,却每每恰如所料的起来,所以很恐怕这事也一律。
果然,特别的情形开始了。
傍晚,我竟听到有些人聚在内室里谈话,仿佛议论什么事似的,但不一会,说话声也就止了,只有四叔且走而且高声的说:「不早不迟,偏偏要在这时候——这就可见是一个谬种!」我先是诧异,接着是很不安,似乎这话于我有关系。
试望门外,谁也没有。
好容易待到晚饭前他们的短工来冲茶,我才得了打听消息的机会。
「刚才,四老爷和谁生气呢?」我问。
「还不是和样林嫂?」那短工简捷的说。
「祥林嫂?怎么了?」我又赶紧的问。
「老了。
」「死了?」我的心突然紧缩,几乎跳起来,脸上大约也变了色,但他始终没有抬头,所以全不觉。
我也就镇定了自己,接着问:「什么时候死的?」「什么时候?——昨天夜里,或者就是今天罢。
——我说不清。
」「怎么死的?」「怎么死的?——还不是穷死的?」他淡然的回答,仍然没有抬头向我看,出去了。
然而我的惊惶却不过暂时的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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