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放着罢!我来摆。
」四婶慌忙的说。
她讪讪的缩了手,又去取烛台。
「祥林嫂,你放着罢!我来拿。
」四婶又慌忙的说。
她转了几个圆圈,终于没有事情做,只得疑惑的走开。
她在这一天可做的事是不过坐在灶下烧火。
镇上的人们也仍然叫她祥林嫂,但音调和先前很不同;也还和她讲话,但笑容却冷冷的了。
她全不理会那些事,只是直着眼睛,和大家讲她自己日夜不忘的故事:「我真傻,真的,」她说,「我单知道雪天是野兽在深山里没有食吃,会到村里来;我不知道春天也会有。
我一大早起来就开了门,拿小篮盛了一篮豆,叫我们阿毛坐在门槛上剥豆去。
他是很听话的孩子,我的话句句听;他就出去了。
我就在屋后劈柴,淘米,米下了锅,打算蒸豆。
我叫,『阿毛!』没有应。
出去一看,只见豆撒得满地,没有我们的阿毛了。
「「各处去一问,都没有。
我急了,央人去寻。
直到下半天,几个人寻到山坳里,看见刺柴上挂着一只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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