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很快找到了咖啡厅,大大方方坐下,用自然随意的口气对殷勤上来询问的女招待说:“一杯清咖。
”感觉到自然的时候就已经不自然了,真正自然的状态是没有特别感觉的。
当然喽,不自然其实很自然,这里不是普通公务员消费的地方。
乡镇干部大概一辈子也不会到这种地方来。
他呷了一口略带苦味的清咖,想,这笔咖啡要多少钱?他有点儿后悔,不应该那么潇洒地喊一声“一杯清咖”应该先看看价目。
他刚刚上任,手里还是*纯粹的工资生活,一个月的收入够买几杯清咖?但是,既然坐到了这种地方,看价目还有什么意义?还有比清咖更合宜的饮料吗?如果不是吕娴,他决不会来蓟原,更不会来这“花花世界”昨天,在电话里听到吕娴的名字,他不由地喊起来“啊,大姐,多年不见了,您好吗?”他想了想,觉得他们俩必须见面,而且必须是秘密地见面,最好是离开北辽,到另一个城市。
她像说笑话似地说了个花花世界,他就赶来了,来了之后才知道花花世界是这么一个高级的地方。
怎么了?他和吕娴是什么关系?他问自己。
没有什么特殊的关系,过去在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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