跑的,所有人说我是怪胎的时候只有他没有奚落过我,而且他是村子里面唯一的读书人,是除了县太爷天下第二的威风。
我爱和那些看起来威风的人套近乎,不然也不会在见到郑崇礼的第一眼,就死皮赖脸地跪下来求他收我当徒弟。
老秀才教我识字的时候就是从这三个字开始的。
西沙村。
我出生的地方。
他说,做人不能忘本,我有本事,哪怕以后成了那可以飞天遁地的仙人,都切莫忘了自己在哪里出生。
莲出淤泥而不染,值得称颂的不是它那白得剔透的瓣,而是那浸泡在泥里的根。
可惜他死的真的很早,如果再晚点死,说不定吃上那一口太岁肉,痨病就好了,还能再熬上个几日。
但吃太岁肉死,还真不一定比患痨病死体面。
触景生情,我停下了脚步,竟生出些近乡情怯的惶恐出来。
“师妹。”赵彧蒙着双目,但并不眼盲,修仙之人五感通达,在我顿住的一瞬间他便觉察到了。
“怎么了?”他偏头看向我。
我没有说话,向前又走了几步。
西沙村是这黄沙遍地的边陲里唯一一处绿洲,四周长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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