发源地,是他的沉疴旧疾,多年以来受尽了它的折磨,他恨之入骨。后颈、脖颈,连带着挺立笔直的锁骨都被抓得血肉模糊,简暮修剪整齐的白皙指尖浸着他自己的血,红和白,对比鲜明刺目。
霍予安借着暗淡的灯光,勉强看清……这血大半都是从他的指缝里流出的。
简暮手心中攥着一片碎玻璃,手指已经被割裂了,他却还在颤抖着手,用玻璃片的尖锐探向自己的后颈。
他觉得,把痛苦的源头消灭了,不复存在了,他就不会这么难过。发现无法徒手把这病灶抠出来,那么他就要用玻璃片去挖,无所不用其极,只要能斩断这罪恶之源。
彻底失去理智的omega不像寻常那样寻求alpha温柔粗野的安慰。他被病变的器官折辱得不人不鬼,只想用他自己的方式和它对抗,彻底和它决裂。
终于……玻璃片抵到了那个器官,omega失神的双眼迸发出了破釜沉舟的决绝,和一丝即将得到解脱和救赎的渺茫希望。
可手指还没来得及用力,他纤细的手腕被一只冰冷汗湿的手紧握住,近乎要把骨骼捏碎的力度不容置疑地把手远离那个脆弱的腺体,然后使劲地抠开他的手心,把已经割开皮肉染着血的玻璃片夺走,恶狠狠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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