纪云霰坐在阶前,抬手抹去脸上的一丝血痕,瞳孔间云水茫茫,似乎看到了很远的地方去。
当初殷汝成迎娶她时,她正值女子最好的华年。
他挽着她的手,一步步踏上这台阶,在礼炮四鸣中,他附在她耳边,小声叫她的名字:“云霰,云霰。
”他一声一声地叫,似乎这个名字念起来很可口似的。
她笑着问,叫我做什么?彼时的殷汝成苍白的面色染上了一丝红晕,他温柔地握一握她的手,说,想叫一叫你。
纪云霰从来没见过他那样孩子气的模样,小声道,以后有的是时间叫。
殷汝成双目灼灼地望着她,那目光几乎要把她烫伤。
他压低声音说,我只是有点等不及了,等不及要跟你过一辈子,等不及想叫你的名字。
过去的幻影和现在交织在一处,那对挽着手的夫妻的幻影,从独身一人的纪云霰身侧走过。
但是,其实,过去和现在,又有什么区别呢。
从过去到现在,纪云霰一直是一个人。
那个时候,殷汝成所想的,所念的,不过是他的一厢情愿罢了。
突然,哐当一声,纪云霰背后的白露殿大门被打开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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