慢摧毁着整座西延山。
普通的精怪妖魔根本近不了他的身,外泄的灵力在江循四周构成了一张密密绞颤、如同碎肉机器一般的网,稍微靠近一点的妖魔就立马遭殃,惨叫着被巨大的吸力扯入网中,整个儿消失不见。
江循跌跌撞撞地扶着岩壁往前走。
他的体内现在正掀着一股一股堪称狂暴的灵力潮涌,把他的身体一次次粉碎,而强悍的自愈能力又将碎掉的血肉一次次拼凑起来。
他的血液同样在嘶嘶沸腾着,右手随手一扶,便在一侧石壁上留下一个深约三寸、袅袅冒着白烟的手印。
而承受着灭顶之灾的,不只有心智混乱的江循一人。
阿牧蜷缩在江循的右臂里,与他的肉身一道一次次被搅碎,又一次次拼凑起来,几番折腾之后,他的叫喊声低弱了下来,只哑声念着那人的名字:“……小循。
”无人回应。
阿牧有点儿绝望地嘶哑着喊:“小循!……”——陪我说说话好不好,我有点儿害怕。
他后面的话由于极度的疼痛演变成了一声悲鸣,它被逼迫着再次撕裂,又再次黏合起来。
等到再次恢复说话的力气时,右臂中那缕小小的精魂已经衰弱到近似于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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