穿过囚室,便是一道宽阔的长廊,其间魔气纵横,几乎在空气中形成了粘稠的胶状物质,呼吸起来带着一股浓浓的滞重感,叫人胸腔发闷。
这个魔道的大本营开在西延山的深山岩体之内,隐藏极深,平常根本看不出丝毫端倪来。
从囚室走出来,一条花径直通主殿。
主殿中央放着一台日月双晷,只是它的转动不似往日那般按部就班,两根石针疯狂扭动着,发出单调且急促的沙沙声,像是昆虫食叶的响动。
宫家家主宫一冲坐在客座首席,弟子正心侍立在他身旁,斜上方则坐着一个赤须黑瞳的中年男人,盯着那转动不休的双晷,朗声大笑:“成了!成了!”他的嗓门浑厚响亮,在宫室内制造出一圈圈刺耳的回音,正心皱了皱眉,面上稍稍露出了对赤须之人的鄙夷。
宫一冲倒是面色如常,把面前的茶水饮尽,道:“恭贺您,如愿以偿。
”一个小妖跑进殿内来,报道:“家主,那十二碗鲜血已经呈入祭祀台!”赤须人笑容可掬地转向了宫一冲,道:“宫家主,此事你功不可没。
若不是你设法寻来了那乐家小子,又把祸水引到钩吻太女那里去,我们要想完成祭祀,怕是要费上好大一番周折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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