缰绳扔给掌管御马监的御马令,后者手忙脚乱地接住宝玉扔来的缰绳,还腆着脸赔笑了一会儿。
宝玉没功夫陪他闲聊,只是点头示意一番,便快步赶往御内所,此处乃是专供皇帝读书的场所。
方一进门,宝玉便看见御内所空无一人,太傅丘长源也还未到,他不由松了一口气。
太傅丘长源性情古板不说,偏偏还辈位极高,便是宝玉的父亲萧誉也曾在丘长源的门下求学。
其人若是发起怒来,便是皇帝也敢惩戒,教宝玉如何不怕!此时空寂的屋子里,格外幽深冷静,除了太傅丘长源的教案,就只有供给皇帝和宝玉的两张学案。
宝玉先是坐到右案,随即便拿出《诗谱》温习起来,免得待会儿丘太傅提问时,自己答不出来。
然而,宝玉只是看了几页,便渐渐耐不住了性子,盖因《诗谱》乃是丘长源集结七名当代大儒所编,所录之诗讲求言必有果,反对矫揉造作,这本来是一桩好事,但偏偏过了头,以致诗风陈腐呻吟,约束甚多。
见太傅丘长源还未到来,宝玉起身来活动了一下,他的目光四处扫视,最终停留在教案之后的墙壁上挂着的画,其上寥寥几笔,勾勒出一株苍劲古松和树下的一堆乱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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